陆遥

【ABO/生子雷/小论文?】为什么同样怀了周泽楷的孩子

每天都想删除账号:

《最佳情敌》的喻文州选择对周泽楷隐瞒,也完全不想让叶修知道,而《至死之疾》的喻文州主动联系周泽楷告知他这件事?




※ 这篇文字是典型的“把作者脑子里的思路而非小说本体拿出来讲”。


※ 对于还记得这两个故事的人来说,它剧透了。它分析梳理了两个文本中还没有出现但是必然会写到的情节,不想被剧透细节的同学不要点开看。


※ 没看过《最佳情敌》的同学可以看这里(https://www.jianshu.com/notebooks/3363287/latest )之前在LFT发的时候,屏蔽词太多了看着不舒服




------------------------------------------------------




这两个情节还没写到,差不多就是上面概括的那样。作者在博客里分析连载进度中还没出现的情节,这个做法好像挺“奇观”的。主要是我今早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不说不痛快。




《最佳情敌》的周喻本来不是一种原生的人物关系,他们都箭头叶修,所以他们是俗话说的情敌关系,这是一种派生、衍生的人物关系。尽管周泽楷和喻文州就读于同一所高校,但是他们不在同一个院系。无论在文本内部还是文本外部,角色的自我认知还是作者的外部设定,喻文州和周泽楷的第一关系都是“他也喜欢叶修”这个派生关系。


我想了一下,这个故事好像就是在说周泽楷和喻文州如何从“都箭头叶修的情敌”这个派生关系,转变为互相信任、互相恋慕的原生关系。情敌变情人是一个高度浓缩概括的故事原型(该说mode还是type?kink?)情节层面上的看点、读者对于可能发生的戏剧冲突的期待的要点在于,原本对立(然而并非原则性)、站在“两边”的两个人如何成为“一边”的。


它在人物关系层面上的看点没那么明显,也不太容易写得好看,或者说大家(站在创作者这边的人,和站在阅读者这边的人)都不会强烈地意识到这个point。我写《最佳情敌》并不是因为这些复杂的一二三,只是想看周泽楷和喻文州情敌变情人。当我注意到两个故事中的喻文州的行为方式大相径庭,追溯他们为什么如此不同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原来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一个点(~♪


情敌变情人在人物关系性(relationship)上的看点在于它引发了一段质变,角色A和角色B之间的第一关系从一种派生关系转变为原生关系。我是不是应该解释下这里说的“第一关系”?对于A和B来说,对方首先是他的什么人,其次是他的什么人。读者阅读文本时对A和B的关系认知,A和B首先是什么关系,其次是什么关系。首要的那个关系性,就是这篇博文的语境中所说的,角色A和B之间的第一关系。


喻文州和周泽楷的第一关系从派生关系转变为原生关系,这件事有意思吗?有戏剧性吗?我的结论是有。如果我认为没有,我不需要写这样一篇废话来点明,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关系发生质变是这样的。毕竟人物关系性层面的趣味不是大家看同人时的主要追求,也不能比较容易地理解掌握。它可以被感知到,但是不明显;也不能写得太刻意,用力过度就不好看,会显得人物矫情。


《最佳情敌》的喻文州把他和周泽楷的第一关系定性为派生关系,他和周泽楷是对等的(我不敢用“平等”这个词),尤其是在叶修面前。他之所以怀上周泽楷的孩子,是由于那三天的亲密相处。这段“同居”关系是喻文州本人同意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以这个故事的设定来说,这里不仅是喻文州同意的,他对可能导致的后果也是有预期的。喻文州并非心存侥幸,想着同住三天不至于怀上周泽楷的孩子,而是觉得无所谓。这种心态,一旦挑明是非常可怕的。从叶修的角度来看,喻文州这种想法,包括他之后的态度和行为,几乎等同于在说他爱上了周泽楷,然而喻文州本人的感觉却完全不是这样。


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之后,他既没有告诉周泽楷也没有告诉叶修。喻文州和周泽楷原本的第一关系,是基于他们和叶修各自的第一关系派生出来的,喻文州既不向另一个当事人反馈,也没有向这个三角关系中的基点·叶修透露这件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所以说有病的永远是作者)因为喻文州认为这完全是他自己的事。


和周泽楷那样共处了三天,是他自己的事。喻文州并非毫无预见、毫无准备,而是清醒到可怕的地步,同时又很糊涂。他始终没有把自己放到受害者的位置上,而是站在和周泽楷对等的立场来处理这个后果。可以说喻文州太执着于维持和周泽楷对等的、两个人公平竞争追求叶修的关系性(relationship),才使得他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到底想要什么。


这里面还有一个可怕的细节。喻文州没有想过如果叶修知道这件事,他要撒一个怎样的谎,编造一个怎样的故事来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在叶修知道喻文州喜欢叶修的前提下。即使故事里的叶、喻、周三个人都清楚彼此的感情指向,喻文州对叶修的态度还是过于坦诚了(是作者的锅)。他只想隐瞒,没想过撒谎。万一叶修知道他怀孕了,喻文州会照实说那是周泽楷的孩子,而不会虚构一个强硬的、不负责任的甚至可能是陌生的Alpha。这个细节真是不能多想……


不过更进一步地想,喻文州选择维持和周泽楷的关系,而不是用那个冲击性的客观事实来改变他和周泽楷同时箭头叶修这个局面下自己的态势和位置,不知道该说他是过于想和周泽楷对等平等了,还是对周泽楷过于君子风度,以至于普通情况下完全可以拿来改变恋爱进程的事件(筹码)他却不用。


喻文州没法向叶修解释,为什么自己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却和别人睡并且怀了孩子,他这个人在叶修的评价系统中的正当性正面性受到了损害。即使喻文州不提周泽楷那一出,只是怀孕这件事本身就会使他和叶修本来的关系难以维持下去。另一方面,喻文州认为把周泽楷搞了他这件事告诉叶修有种小孩子告状的意味,对于他和周泽楷同时竞争叶修这个局面,相当于“作弊”。喻文州既不想“告状”,也不想“作弊”。写到这里我突然想,如果按照喻文州主动向叶修透露这件事这个方向走下去,会是怎样一个狗血酸爽的故事。毕竟那样的喻文州,那样工于心计的喻文州,也是很多人乐于看见的……


《最佳情敌》中的喻文州有预见有准备地做了某件事,然后他将结果归为自己的私事,自己做了自己承担,和周泽楷没有关系。他不想用这件事来打破和周泽楷之间的平衡,去改变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所以他对周泽楷作出完全防御、保密的态势,半个字都没提起过孩子。然而这个做法对事后知情的叶修来说是非常非常不合情不合理的。


相比之下,《至死之疾》里的喻文州和周泽楷的关系单纯得多。至少在故事前四分之一还是比较单纯的……


陪更的姑娘曾经说,喻文州在那种情况下(第一章的情节)依然重视周泽楷的名誉。我觉得有必要重申一下,这个故事很雷,其中包含一些有害的、三观不正的、政治不正确的内容。周泽楷是在对他做不对的事,但是这个“不对”仅在他这一边。继上面那个故事中的、喻文州对周泽楷过于君子,这个故事里的喻文州对周泽楷又显得过于体贴(然而后面还有更加可怕的展开)。前一个故事是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我是指孩子的事,这一个故事是过多地考虑他的立场和名誉,果然有病的是作者不是人物。


这边的喻文州会把有了孩子的事告诉周泽楷,从他的角度来说这又是一个不需要思考就可以作出的决定(那一个喻文州也是不经过思考就决定)这只是因为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最最普通的人情事理。对喻文州来说,周泽楷并不是有义务或者有责任去做什么,而是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之后的事之后再议。


巧合的是,这一个喻文州同样不想改变自己和周泽楷的关系:他们只是朋友,做了一件错误的事,现在需要妥善处理。即使他对周泽楷有好感,喻文州也不想用孩子作为筹码去改变什么,因为周泽楷已经结婚了。或者说,即使周泽楷已经结婚了。


这个相似的情节,两篇小说里的喻文州,假如他们各自做出和现在不同的言行,大概就会变成别的、喜欢看的人更多的故事吧。如果《最佳情敌》的喻文州用这件事要挟周泽楷退出,如果他告诉叶修这件事;如果《至死之疾》的喻文州利用周泽楷的那一次错误,以此改变他和周泽楷的关系……如果他这么做了,这也就不是我笔下的喻文州了。

评论

热度(5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